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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的西洋流行樂團或歌手,以1980到1990年代的居多。1980年代特紅的團,現在多是近六十歲的大哥大姊,換是你我,也不見得想繼續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了吧,不是退隱江湖就是改唱不那麼激情的曲調了。


能像Eagles樂團那樣睿智的不多,在30幾歲當紅時協議「樂團休長假」,個人單飛各自表現,到了快五十歲時長假結束重新聚首復出,到了快六十還能再創團體高峰來個世界巡迴演唱。不過他們年輕時本來就少在台上蹦跳,唱的歌也是合聲多過個人嘶喊,團體裡的幾個人算是互相不可缺,一個都不能少,聚在一起還能重現當年風華,一貫的靜靜站著優雅合聲。

Journey樂團走紅比Eagles晚幾年,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團體,1973出道時以器樂表現為主,出了幾張專輯成績都不行,製作人於是硬塞個會唱會作曲的新人Steve Perry進來。Steve Perry原來在業餘團是鼓手,但是進了這個樂手齊全的團,就只需要拿著麥克風站在前面唱歌。他擅長的是抒情歌,與其他團員自始就不是太同調,市井傳說團員都排擠Steve Perry,可偏偏由他擔任主唱的專輯大賣,所以也就很不能分離的共同打拼了好些年。Journey在1978-1986年間六張專輯總共銷了約3500萬張唱片,多首歌曲名列排行前茅,白金唱片一張又一張,卻是從沒得過葛萊美獎,也一直不獲樂評的青睞,應該算是樂評被聽眾打敗的例子吧。

Steve Perry回憶他1977剛進團,巡迴演唱會都是由舊團員先唱30分重的舊Journey歌曲,才輪到他上台。當時團裡的音效工程師突然離職,他還得在演出前兼著在台上調校那些音效設備,要開唱了才能趕緊下臺去換上登台服裝。資料說是當年喜歡聽Journey的以女生為主,男生一般認為他們不夠Hard Rock,Steve Perry那種高亢吶喊的深情溫柔歌詞更是一般男生不屑說的情話,但是男生都知道帶女生去聽Journey就對了。

1982我到了美國讀書,他們的Escape專輯正當紅,收音機天天播,MTV台也有數支Journey的MV天天在播。老美室友還常放舊專輯唱片Evolution。作為窮苦留學生,從來也沒想過去看任何要錢的演唱會,那時候演唱會轉播好像也很少,所以很難有機會看過Journey在舞台上的樣子。

最近發奮圖強加緊收集錯過了的老團經選集,買到了 “Journey, Greatest Hits DVD 1978-1997”。有1978、1979、1983、1986的演唱會現場影片與MV,都是當年大紅的歌。

1978-79在攝影棚錄的是前MTV時代的土製MV,俗又有力。Steve Perry的服裝打扮表情咬字手勢動作讓我想起劉文正,有一種妖媚,可能那時候就流行這個調調兒。那一首Loving, Touching, Squeezing可以用清純甜美撒嬌來形容,難怪與粗懭的搖滾樂手難以相處。這首歌的結尾Na Na Na Na …,您當年一定跟著收音機哼過。

1981演唱會是為了Escape專輯巡迴。他們進錄音室錄張專輯,然後就上路花九個月跑全國巡迴演唱,幾乎天天換碼頭演出,結束後又進錄音室錄下一張專輯。Escape裡的幾首名曲Don’t Stop Believing, Who’s Crying Now, Open Arms,已經可以聽出Steve Perry把唱腔改變了,比較粗聲一點,但是仍然高亢到讓你感覺腦袋裡有回音。當然啦,長髮、緊身牛仔褲、T-Shirt、滿場跑來跑去蹦蹦跳跳、照顧到四面台所有觀眾是一定要的啦。他在台上的招牌是燕尾服,紅的白的黑的淺的深的各種長尾巴外套。牛仔褲下穿了一雙Nike白色球鞋配一個紅色大勾勾,讓我回想到,那時候美國校園每個學生都穿那樣的Nike,也有些人是藍色大勾勾,現在好像Nike又重新出這一款,叫做復古還是復刻吧。

DVD裡1983的歌曲是當時MTV台播放的MV,屬於Frontier專輯的Faithfully, Separate Ways, After the Fall, Send Her My Love。那時候MTV台還算新完意兒,MV常常是一些古裡古怪現在看起來很可笑的劇情,或是當年看起來很炫的特效,表現出來的藝人常常跟他們本來的歌曲或人格沒啥相關,難怪我比較記得那些歌卻不記得曾看過這些MV。離開演唱會現場,MV裡的Steve Perry真是比不上團裡其他幾位帥哥,真是奇怪,那種舞台魅力完全消失。他們完成這張專輯的世界巡迴以後,團員之間緊繃到不行,於是分開來休息。Steve Perry這時出了一張個人專輯Street Talk,居然一下賣了100萬張,證明了個人的魅力。

1986年的影片,出自Raised On Radio專輯的巡迴演唱會。Steve Perry說他那時很想單飛過正常人日子,又難以決然離開Journey,求助他的母親意見後才留下來出了這張專輯。演唱會中髮型衣裝果然是有明星氣質了,我說的是那年頭流行的打扮,以現在眼光看,很難想像是搖滾團。Steve Perry個人的舞台演出也擺脫了幾年前那種「清澀」又「過度用力」的土樣,總之,就是明星了。

( 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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